星期六, 12月 11, 2010

自製國中講義下載區(中國史部分)

下面是小屋主這幾年教授國中中國歷史的講義,請需要的人自行下載,也請下

載的人記得留個言,讓我知道有人下載過,謝謝!

(2011年12月18日更新:有同學提出講義下載列印後,會出現浮水印蓋過正文的情況,現將浮水印刷淡,希望能改善這種情況,目前已將清初以前部分的講義修改完成。另外也將之前遺漏的魏晉南北朝部分講義補上。)

001史前時代與夏商文明.pdf


002周朝八百年.pdf


003秦漢時期的發展.pdf


004魏晉南北朝.pdf


005隋唐盛世.pdf


006隋唐文化與制度.pdf


007宋元政治.pdf


008宋元社會經濟與文化.pdf


009A明朝政治.pdf




  • 留言者: hahah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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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日期: 2011-08-15 03:39:39
我拿了你的自製講義 台灣 + 中國

謝謝囉





  • 留言者: nobo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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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日期: 2011-08-18 13:52:17
謝謝你的分享^^

星期三, 11月 24, 2010

社會領域研習心得:誰的「恐怖主義」?

    身為教師,參與各項研習不僅是「義務」,也是「權利」,固然教育局方面有教師最低研習時數的估定,但每次研習所帶來的智識、能力上的成長,才是最大的目的與收穫。

今天我到了位在陽明山上的教師研習中心參加「社會領域種子教師研習」,活動分為上下午場次,上午是社會領域的讀書會心得分享,下午是文獻會莊永明教授主講的「台北城導覽」,都是相當精采的活動。

上午的讀書會心得分享,討論的書籍是《世界,為什麼是現在這樣子?》由法籍作家尚˙克利斯朵夫等多人合著,利用「地緣政治學」論述全球局勢的發展歷程,作品十分精彩可讀。在多位讀書會成員的分享當中,有一位老師的主題是「恐怖主義」,利用書中相關的資料,討論什麼是「恐怖主義」,20世紀以來的恐怖攻擊行動主要有哪些,分佈在哪些區域,受到威脅的國家為何,國際間如何應對……在在顯現了這位老師對於恐怖主義探討的深刻,也讓我深受啟迪。

然而有一點是這位老師未嘗提及,卻可能更為重要的一點:誰的「恐怖主義」?也就是「恐怖主義」的「定義權」在誰的手上?在這位老師的論述中,提到恐怖主義攻擊的對象從特定的政治、經濟領袖,到不特定的普羅大眾,採取的手法多半是突然的、無預警的攻擊,也往往造成重大傷亡。因此像眾所周知的911事件,或1972年德國慕尼黑奧運選手村事件,以及數不清的大樓攻擊案、汽車爆炸案……都被定調為「恐怖攻擊」。但我想問的是:誰定的調?

首先,911事件對美國人而言當然是「恐怖攻擊」,慕尼黑事件對以色列而言確定是「恐怖攻擊」。再舉其他例子:車臣獨立份子對俄羅斯而言是恐怖份子、愛爾蘭共和軍對英國而言是恐怖份子、泰米爾之虎對斯里蘭卡政府而言是恐怖份子……基本上,都是「強權」定義「弱者」的反抗為「恐怖主義」

那麼「強權」就一點也不「恐怖」嗎?如果對不特定普羅大眾攻擊會被視為「恐怖主義」,那麼美國支持以色列強佔巴勒斯坦人民土地,造成數百萬難民流離失所,以色列更不時對迦薩發動大規模攻擊,造成百姓傷亡,算不算「恐怖主義」?車臣人為爭取獨立,向俄國強權挑戰,俄羅斯鎮壓時殺害了多少無辜車臣民眾?不算恐怖主義?美國自視為「和平領袖」,然而攻打伊拉克、阿富汗當中許多倒行逆施的作為,能說得過去嗎?長期對古巴、北韓等被美國「定調」為「邪惡軸心」的國家禁運,造成該國普羅百姓生活陷入困境,這是「民主自由」的精神嗎?美國在越戰中,對無辜的民眾使用「落葉劑」(又稱為「橙劑」),不但當場造成慘重死亡,遺毒更禍害至今,許多孩童一出生就嚴重畸形,轉錄幾張照片,想想:對這些孩子而言,美國恐不恐怖?(照片來源:http://news.backchina.com/2010/1/6)


弱勢者不能像強權那樣,用大規模的「戰爭」來美化自己的目的,只好用小規模的戰術表達立場,一樣造成百姓的傷亡,卻被訂為「恐怖主義」,叫弱勢者如何心服。

我不是在為恐怖主義辯護,不論強權的戰爭行為或弱勢者的「恐怖攻擊」,都是必須嚴加譴責、極力避免的舉動。我只是想說:對於「恐怖主義」這樣的詞彙,作為歷史學家,不能、也不應隨著強權國家起舞,而應該有更中肯、更明確的定義與規範。


星期二, 11月 23, 2010

自製的國中講義下載區(台灣史部分)

      好幾位九年級的同學向我索取七八年級的歷史講義,我想一個個Email給大家相當花時間,也或許還有其他網友也感興趣想參考,乾脆將自己多年來的心血放在網站上,供有意者自由索取。不過終究是本人的心血,還請留意著作權相關問題,勿要竊取權益喔!
首先先把七年級台灣史部分的講義放置於下:(史前時代本人未製作講義)(明鄭時期不慎遺漏,重新編碼補上)




  • 留言者: Sha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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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日期: 2011-11-01 22:31:45
很棒的參考資料 很用心 也謝謝提供資料!!

星期六, 11月 13, 2010

夢魘童年:讀「長路漫漫-非洲童兵回憶路」深感

在台灣的中等學校任教多年,對於過往事蹟上的分分合合、承平征戰,感受逐漸淡漠。史書上不斷重演的「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也成為空洞的形容詞。畢竟對於生活在承平世界,從未曾親臨前線的我而言,「戰爭」永遠屬於「他人的世界」。

而戰爭對於現今的台灣中學生而言,不僅「遙遠」,更是「虛擬」。網路上的遊戲,絕大部分都以「打怪」作為提升角色能力的基本條件,於是「消滅敵人」成為遊戲當中不可或缺的動作,任何角色想要成為「英雄」,想要在這虛擬環境中取得一席之地,勢必要剷除許多敵人,勢必要消滅不少生命儘管這些生命也是虛擬的。

但也因此,戰爭在這些孩子們的眼中,也就變得無足輕重了。 我見過不少台灣的孩子,喜歡幻想著自己手上拿著一把衝鋒槍,神勇地奔馳向前,「擋我者死」,相信自己就是那位「萬夫莫敵」的藍波,在戰場上永遠不會受到一絲一豪的傷害。

可是如果台灣真的陷入戰局呢?如果我們這些年紀不過十來歲的孩子們真的不得不拿起武器、親臨前線呢?那會是怎樣令人怵目的世界?虛擬世界降落到現實生活,有多少人可以承受?

只要換個場景,一切都早已成真。「獅子山國」,一個位在西非的小國,絕大部分的台灣民眾根本聽都沒聽過的所在,在1991年爆發內戰,短短數年間,造成超過全國人口1/3的巨大傷亡,成年男子多數已在戰場中捐軀,於是反叛軍與政府軍都將兵源動到未成年的孩童身上,將殺人武器強行給予,逼迫他們參與訓練,而當中年紀最小的才8歲,甚至身高還不及長槍的高度。

長路漫漫封面 

這些正是《長路漫漫》作者伊實美˙畢亞的真實的童稚經驗。其實在一開始,伊實美隊於戰爭的感受一如普通的孩子一樣,都覺得與己無關,書中一開始就說道:

有關戰爭的各種傳聞滿天飛,讓人感覺事情似乎發生在遙遠的異域。一直到難民開始經過我們鎮上,我們才認清,其實在爭是發生在我們國家。

但即便看到了難民,年紀尚小的伊實美依舊過著玩耍遊戲的快樂生活,完全無法想像「戰爭」將會遠比難民更切入他的生活……

這一天,1993年,伊實美和他的朋友們前往鄰鎮參加才藝表演。再也平常不過的生活,卻導致再也回不去的歲月……

在鄰鎮的第二天,伊實美突然聽到自己的村莊遭到「匪軍」攻擊的噩耗,當然二話不說,急忙趕回家去,但亂世難民奔逃的紊亂,豈容十二歲的孩子順利回家?被火焰吞噬後的餘燼,被槍殺的屍體與鮮血,從此伊實美再也沒能回到兩天前那可愛的家,再也沒能看到他的父母,他必須靠自己,生存下去……

伊實美和幾位年紀相仿的同伴不斷逃亡,晝伏夜出,唯恐被匪軍捕獲。作者在書中清楚描述被匪軍捕獲的風險:

他們馬上就會被迫加入匪軍的隊伍,後者則會用燒熱的刺刀在新兵身上刻下「RUF」(革命聯合陣線)的縮寫,至於刻在身上那個地方,隨匪軍高興。這不僅代表你一輩子都會帶著傷疤,而且身上刻了匪軍的縮寫逃跑根本是自尋死路,因為政府軍一看到你立刻格殺勿論,處於戰鬥狀態的老百姓見了你也一樣。

逃亡的路上到處都是死屍,即便只是以文字描述,看來也依然令人做噁。有的屍體雙手、雙腳、生殖器官全遭切除,有的則是從腳到脖子佈滿彈孔,一顆子彈還打爛喉結,殘餘皮肉黏到了喉嚨後頭……現實世界不是網路遊戲,陣亡的人不會從「螢幕」當中消失,無法保持「清潔」,現實世界中的屍體會充斥著整個空間,會飄散惡臭,會吸引噬血的蚊蟲,更會引來難以數計的傳染惡疾……

如果在普通的太平時代,人們看到孩子們聚集,只會覺得可愛,但在獅子山,十來個孩子成群結隊,卻讓村民恐懼,伊實美就差一點被農民視為「匪軍」殺害。這是個時麼樣的變態世界,大人們畏懼孩童,孩童間互不信任,成人間相互屠殺……最大的諷刺是,所有這些戰爭與殺戮,領導的人都說這是為了「愛國家、愛人民」。

伊實美逃了幾個月,終於逃不過命運被政府軍捕獲。從此刻起,伊實美揮別了純真的童年,在軍官的蓄意「洗腦」下,成了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少年兵。擔任軍官的成年人十分清楚一件事:這些孩子離鄉背井地逃亡,他們的父母多半都已慘遭毒手,因此軍官利用孩子們的家仇,告訴這些涉世未深的孩子,眼前的「匪軍」就是殺害你們親人的劊子手,所以不要害怕,殺吧!為了消滅世間的邪惡,代表正義的我們,必須對惡魔毫不留情、絕不心軟。

為了讓軍人在戰場上衝鋒而毫無懼色,長官甚至會給予這些孩童毒品,加以控制。平常時候唯一的「享受」就是看電影,然而及便是這種休閒,也在軍方的精心策劃下,只播放像「第一滴血」「魔鬼司令」等戰爭片,其目的不外乎催眠士兵,讓他們自視為影片中的英雄,上戰場能殺無赦。手握長槍的伊實美,在毒品與電影的催化下,天真的相信「所有匪軍都該死」,逐漸不把殺人當成罪惡,逐漸把生命視為無物。

如果不是聯合國的介入,伊實美將持續童兵的生活,直到被殺的那一刻。從此伊實美脫離了兩年餘的殺人生涯,逐漸融入正常社會,但連天烽火、斷肢殘骸的可怕景象,卻始終糾纏著他,成為揮之不去的夢魘。如今的伊實美,為了不讓更多的孩子度過如他一般悲慘的童年(儘管那確實不是他的過錯),成為了人權觀察組織兒童人權分部的成員,致力於解救受虐的兒童。

如今獅子山共和國的情況似乎稍有改善,但人民貧窮情況依舊,當我們看著在台灣承平環境中成長的孩子,津津樂道地訴說著在網路虛擬世界英勇的殺敵事蹟時,或許我們該默默祝福,希望這一切對他們而言,永遠只是「虛擬」,永遠不會變成「現實」。



星期五, 11月 12, 2010

如何讀歷史--給國中一年級的新鮮人

(以下這篇文章,是西湖國中校長要求我在開學典禮時給予七年級新生學生手冊上的一段文章,簡略地談論歷史科的學習方法。我會再另寫一篇給高一新生的同類型文章,網友們會發現當中的差異)


歡迎大家來到西湖國中這個大家庭!對於未來三年將要面對的各科繁重課程,想必各位同學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茫然而不知所措的感覺吧!以下針對歷史科的部份,給同學們一點初步的指引。


不少同學從一開始就對歷史這門學科抱持著負面、消極的想法:「歷史只不過是一堆的人名、地名、時間而已,是一個十分無趣的科目。」其實這是對這門課目的最大誤解。就拿蓋房子來做比喻吧!在現代要建起一幢大樓,首先一定要有鋼筋,架構出房子的基本模樣之後,再灌漿上水泥,最後加上各種裝飾、漆上各類色彩,完成建築物的本體。「人、事、時、地、物」就是歷史科的「鋼筋」,可以幫助你建構出歷史的基本模式。然而只有「鋼筋」的房子能住人嗎?當然還不夠,還要再加上「水泥牆」,也就是歷史事件彼此之間發生的原因、事件的經過、帶來的影響等。有了堅固的鋼筋,再加上足以遮風避雨的牆面,房子才能開始居住,歷史科的學習也才算是初步完整。


所以閱讀歷史,絕對不可以只把人事時地物不分青紅皂白地死記硬背下來,尤其現在的國中基測考題愈來愈靈活了,往往藉由描述一個時代的背景模式,測驗學生對於該時代是否有全盤了解,如果你只是把單一的「點」記住,如何應付這樣的考題呢?


所以學習歷史的重點在於「建構完整的歷史圖像」,也就是說,你能否運用學習到的內容,想像如果你身處於某一個時空環境(譬如台灣的荷蘭時代、中國的明朝、歐洲的法國大革命時代等),你會有什麼樣的想法?可能遇上哪些人物?發生哪些大事?可以吃得到什麼樣的食物……?而這就是你在這三年當中,要在歷史科方面達成的最重要任務。


那要如何做到上述任務呢?有幾個方法提供給你:



  1. 多閱讀課外書籍:課本、參考書能給你的,只是簡單的敘述綱要,要想進一步理解歷史,可以多閱讀一些古今中外的歷史故事,了解事件的因果始末,對於你的歷史能力涵養,必然能有相當的提升。

  2. 以「時間」、「空間」為座標軸,整理所學知識:等課程累積相當進度之後,或許你會發現要記住的項目愈來愈多,會產生不知所措的感覺。這個時候課本後面的年代表就會成為你最好的幫手。不過光是靠課本或參考書的整理,功效仍然有限,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做年表」,邊做邊記,做完了,你也就記住了,這才是「事半功倍」的讀書方式。

  3. 培養對歷史的興趣:這一點最重要,沒有興趣,任何科目都會成為你的「累贅」,其實在國中階段的歷史,仍然以「故事」為主體,就用「聽故事」的心情來上課吧!不過上課可不能「聽聽就算」了喔!如果你能在回家以後,用自己的語言,重新講述老師上課的內容,那你這堂課就沒有白學了。

  4. 勇於發問:台灣的學生大半比較「害羞」,不太敢問問題,結果疑問留在心頭,日復一日,不懂的地方愈來愈多,最後變成「不知從何問起」。老師都是非常熱心的,不要害怕,任何大大小小、雜七亂八的疑難,問吧!根據教學多年的經驗,從七年級開始就問個不停的同學,高中都會考上公立前三志願喔!


總之國中階段的歷史科學習,在於希望同學能夠「設身處地」回到某個時空背景,了解當時的人為了麼會那樣想、做出那樣的行為、造就怎樣的因果關係,如果能掌握這些,你的歷史學習必將卓然有成,傲笑江湖。


 




  • 留言者: 亞其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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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日期: 2011-09-19 18:37:20
非常感謝老師!!

星期四, 11月 11, 2010

「最是無情帝王家」--讀「瑪麗女王」傳記有感

身為歷史教師,「閱讀」是每日必不可少的生活要素,行之既久,不僅成為習慣,更昇華成為樂趣。儘管近日因俗務分心,於閱讀上稍嫌荒疏,卻仍可視當下閱讀內容為兩大類別:一是興趣所在,再為教學所需,今日欲介紹之書籍,恰為後者。


這本書是多年前鹿橋出版社所出版的「開創時代政治巨人」系列叢書當中的一冊,該系列多達150冊,細細講述了自上古時代以降,古今中外重要的政治及精神領袖,本系列與其他在台灣可見之傳記叢書有顯著的不同,關鍵在於一班傳記叢書泰半以歐美人物為主,然本系列卻在此之外,更包含了亞非、拉美地區的重要領袖,例如約旦胡笙國王、柬共頭子波帕、非洲迦納總統恩克魯瑪等,均非普通台灣學子平常會在課本上接觸或認識到的人物,但卻對國際局勢帶來重大的影響。因此我熱切地閱讀每一本傳記,學習到過往我從未瞭解的一些人物、許多事件。


初取得此書,光看標題,以為是談英國國王亨利八世的長女「血腥瑪麗」,尤其本書被放在「亨利八世」、「伊麗莎白女王」及「詹姆士一世」之間,更容易引發聯想。但閱讀後,才瞭解原來此書的主角是伊麗莎白一世的表姪女,蘇格蘭女王瑪麗。然而這個女子的一生,相較於「血腥瑪麗」,似乎更加淒涼、更加令人慨嘆。


瑪麗公主從一出生就註定成為政治鬥爭下的犧牲品(其實在那個時代,女人都只是一種工具,透過婚姻形成兩國同盟的工具),瑪麗的父親詹姆士五世對女子執政並無信心(其實這也是因為女王如果出嫁,皇位是否仍能牢牢掌握,確實存在風險),竟在女嬰出生後詛咒:「願她噩運當頭!也願她早生早夭吧!」結果儘管過後不久詹姆士就駕崩了,但才周歲的瑪麗公主未來的命運,卻彷彿被其父親的「遺言」籠罩一般,崎嶇而險峻。


在廿一世紀的今天,「婚姻」是在兩個成年人自由戀愛之下所形成的共識,然而尚在襁褓之中的瑪麗,卻早已成為「政治聯姻」的籌碼,十六世紀的歐洲正處於宗教改革的風暴當中,蘇格蘭亦無從倖免,羅馬公教(舊教)與抗議教派[1](新教)彼此之間鄉持不下,衝突不斷。信仰新教的「攝政王」主張與英國亨利八世的兒子(也就是日後的愛德華六世)締結婚姻,但信奉舊教的母后和樞機主教激烈反對,最後亨利八世居然出兵攻打蘇格蘭,試圖以暴力強奪小瑪麗。儘管亨利野心並未得逞,但已為這位女嬰的的未來埋下不可知的變數。


瑪麗六歲時,其母后將她嫁給法國王子,其目的也不外乎穩定舊教在蘇格蘭及歐洲國家間的地位。於是瑪麗到了法國,在成年之前,留在法國,享受法國奢華生活­—但這卻是瑪麗短暫生涯中僅有的喜樂歲月。


十六歲時,瑪麗終於嫁給法國王子,然而喜悅的生活沒過多久,不幸的消息接二連三:法國國王過世,瑪麗成為皇后;瑪麗母親過世,一年後連摯愛瑪麗的王子也染病辭世……瑪麗在法國可說是舉目無親,更何況法國人也不希望一位蘇格蘭人擔任國家之母,在充滿敵意的眼光中,瑪麗不得不回返自己的母國:蘇格蘭。


但自嬰孩時期就離開母國的瑪麗,對蘇格蘭可說是一無所知,帶著對舊教堅貞信仰繼位為蘇格蘭女王的她,面對的是兩派絕不相容的極端局勢。只有十八歲的瑪麗,根本不知該如何處理,局面不斷惡化,也使得瑪麗在蘇格蘭人民心目中聲望愈來愈低。


而瑪麗最令時人非議的卻是她對於婚姻的選擇。身為女王,瑪麗對於自己的終身大事,卻從來不曾從國家的利益出發,也因此總是為蘇格蘭帶來紛爭與災難。除了第一場曇花一現的婚姻,英年早逝的法國王子或許真的愛過她之外,其他的男人,願意和她結婚,都想透過她的地位取得權勢,卻從不曾愛過她。第二任丈夫唐利儘管外表俊美瀟灑,卻是個長不大的孩子,貪婪、自私,甚至會對瑪麗拳腳相向。瑪麗儘管是女王,卻不能不屈服於外在的政治現實,加上對唐利仍有餘情,女王選擇忍氣吞聲,卻將感情寄託在一位樂師的身上,導致一場宮廷血案……


1566年3月9日,瑪麗女王邀請幾位貴族,一同參與晚宴,席中這位宮廷樂師緩緩地演奏樂器,依切看來是如此祥和……


然而妒火中燒的丈夫唐利,卻在此時率領一群殺手衝入會場,就在瑪麗女王面前,將宮廷樂師亂刀砍死,樂師身上多達67處刀傷,死狀淒涼。這使得瑪麗再也無法與唐利共處,但消滅唐利的事例並非一蹴可幾之事,瑪麗需要援手,但這個主動投效的援手,其實依舊是頭不懷好意的惡狼……


伯斯威爾爵士在瑪麗與唐利針鋒相對的其間,一直表態堅定支持瑪麗,這使得瑪麗對他大有好感。爵士利用瑪麗對他的信任,據信策劃了一場謀殺案,就在瑪麗離開唐利不久之後,唐利所寄居的小教堂突然爆炸,唐利慘死於爆炸點外的花園當中,卻不是死於爆炸,而是遭到勒斃,所有的質疑都指向爵士,瑪麗卻似乎不聞不問。


為了早日得到女王,爵士的作為簡直令人髮指:在女王探視兒子離開的路上,將女王挾持到自己的城堡,並在城堡內將女王強姦!而女王竟然就此嫁給了伯斯威爾爵士!這使得瑪麗在全蘇格蘭人民的心目中,已與娼妓無異。


瑪麗至此已是眾叛親離,在一次與反叛軍交鋒的戰役中,瑪麗的軍隊慘敗,眼看就將落入敵手,伯斯威爾以尋求救兵的藉口離開瑪麗,就此遺棄自己的妻子,再也不曾回頭,而瑪麗卻仍舊相信丈夫將會帶著大軍前來解救她……


當然是永遠等不到的。瑪麗在走投無路下,被迫投靠英國的伊麗莎白女王,但伊麗莎白深知瑪麗是個「危險份子」,所以儘管兩人之間有著複雜的親屬關係,伊麗莎白也確實不願意對瑪麗下重手,但瑪麗對英國女王寶座的野心卻逼得伊麗莎白不得不痛下決心,在1587年將瑪麗以叛國罪名處斬,一代女王瑪麗,享年45歲。


乍看之下,瑪麗女王的一生,充滿荒謬與無知,然而從另一個角度看,卻也顯現出這位女子的單純與悲情。儘管瑪麗自出生起就被視為「奇貨可居」,但她的童年生活卻是備受呵護的。在法國的歲月,是瑪麗短暫生命中少有的幸福歲月,法國是天主教國家,在十六世紀宗教改革的紊亂當中,是少有的「安定」環境,因此小瑪麗根本不曾經歷過政治上的險巇。


單純的心靈,卻必須面對最嚴峻的風浪。對瑪麗而言,蘇格蘭儘管是她的故鄉,但自嬰孩時期即遠離故鄉的她,對這個北方小國是全然陌生的,小國對年輕女王顯然也並不歡迎,這叫未滿雙十年華的少女如何抉擇?在缺乏良師、尋無益友的環境當中,瑪麗必須一切自作主張,也因此不斷犯錯,帶給她自己、蘇格蘭莫大傷害。


尤其瑪麗對婚姻的決定,從政治上而言,可以說是徹底的災難。然而內心單純的瑪麗,其實只在乎自己的愛情,就像世間所有的少女一般,誠心地相信存在著真愛,選擇了自己所愛的人之後,無怨無悔。


這正是瑪麗最為可悲的所在。當我讀完瑪麗的一生之後,深深地感覺瑪麗其實是一位非常值得疼愛的女子,不僅年輕、美麗,她對愛情懷抱夢想,也曾為每一位丈夫付出心力。只是純潔的愛情卻碰不到值得付出的人,男人們接近她、占有她都不是為了她的未來與幸福,全都只是為了男人們自身的政治慾望。「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瑪麗本身沒有大錯,錯在她的身分太過誘人,造成人們的迷失,也導致瑪麗自我認定的迷惑,終於一再沉淪,不可自拔。


「最是無情帝王家」,瑪麗不幸生在皇室家族,是國家的災難,也是瑪麗一生的悲劇。如果瑪麗不是女王,如果瑪麗的婚姻與態度不會影響權勢與地位,也許她將不會在歷史留名,卻或許可以擁有更為幸福的人生。


 




[1] 「抗議教派」,也就是台灣教科書長期以來錯誤翻譯的「基督教」。這在教學上常常造成學生的混淆與不解,因此本人在此廢棄不用。




  • 留言者: 急需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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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日期: 2011-02-18 22:31:09
老師阿,檔案開不了..該怎麼下載阿?

星期五, 10月 29, 2010

土地與家的依戀:「反圈地運動」觀察

從跟隨唐曙老師學習以來,逐漸能夠體會中下階層人民的辛苦,所以當愛妻提議前往凱道參與農民的北上抗爭時,我毫不猶豫地答應,希望透過親自體驗,感受農民的辛酸。

        這一次的抗爭,起源於苗栗縣長劉政鴻為因應廠商擴大新竹科學園區竹南基地的訴求,將徵收土地的面積範圍增加,傷及許多農民的土地與家園,於是在地農民群起抗爭,拒絕縣府的強制徵收,儘管官方宣稱已召開過協調說明會,但因參加的農民不多(縣府說已善盡宣導之職,是民眾不願參與;農民方面則宣稱官方之宣傳僅出現於公文角落,根本未做到逐戶告知的工作)導致效果不彰。縣府為了讓工程不至於無止盡地延宕下去,在2010年的6月9日,苗栗縣政府竟做了一件對農民而言極為不敬、極為忌諱的舉動:將怪手直接開入農田,剷平土地!
        這一下可真的觸怒農民了,有誰能夠眼睜睜地看著機械破壞自己辛辛苦苦耕作出來的作物、在行將收成之際,硬是被無情地毀滅呢?農民吶喊、掙扎、試圖用最脆弱的肉身去阻擋怪手的推進,卻被代表「公權力」的警察以優勢的人數與武力強行架離,幾個月來的日曬雨淋中期待的收成化為烏有,叫農民如何不心痛、不憤恨!是什麼樣的政府才做出這麼冷漠殘忍的事呢?這樣的情節活生生地在台灣上演,有關懷農民的網友將這段畫面與報導放在網路上,提供所有關注事件的人下載轉貼,畫面看了令人心痛,轉貼如下:

        這樣的舉動,讓我直接聯想到唐曙老師曾經推薦學生閱讀的一部日本漫畫:尾瀨朗在1998年出版的作品《家》,這套漫畫描繪的是從1960年代開始,一直延續到今天,因為反對將成田機場蓋在自己的家園土地上,一群熱愛家園的農民及其子弟,堅守土地,抗拒徵收,被政府及警察進行大規模、不間斷的流血抗爭。在這段期間,反抗征收的農民被媒體、官方刻意醜化,形容成挾土地以勒索政府的貪婪份子、逼迫在學子弟棄學抗爭的無知野蠻人,又或者是不瞭解時代變遷的落後原始人……林林總總,和台灣現在不少試圖「污名化」農民的意見簡直如出一轍。
        當然最後成田機場還是蓋了起來,並且成為當今日本最重要的航空管道,但經過了數年流血激烈的抗爭之後,時到今日仍有幾戶仍堅持理念,不願離開農民保住了他們的土地與家園,成為機場內僅存的「釘子戶」,每天忍受著飛機起降的噪音、可能發生空難的危險,照常下田耕作、依舊晨出夜歸,其精神令人感佩。

        另一種批判大埔農民北上陳情的理論是說台灣其實糧食生產過剩,「穀賤傷農」,所以台灣其實不用擔心糧食生產的問題,應該要追隨時代的腳步,發展工商業,更何況農民在面對工商業者以高額地價收購時,相較於從事農業毫無前景可言的現狀,很難抗拒得了轉賣土地的誘惑。乍看之下這樣的理論言之成理,但最大的謬失在於誤以為台灣糧食生產過剩。如果台灣不進口大量美國麥製品,完全倚賴本土生產,要養活兩千三百萬人口,可說是遠遠不足。在未來的世界中,糧食生產的土地面積必然將因工商業的成長日益縮減,儘管單位面積糧食產量不斷提升,但總有其極限,屆時「糧食」就將成為國家的重要「資產」與「武器」,可供可守。這樣的理論並非本人所發明,在由唐風先生所編著,台灣大地出版社所出版的《新糧食戰爭》中,可以清晰看到這項理論的分析。儘管該書以中國情況為討論對象,但其見解仍可應用於台灣:台灣官方與民間不斷忽視、忽略農業發展的重要性,一心一意將土地進行建設,此舉就等同於將糧食自給的機會放棄,將來台灣勢必成為糧食的進口國,而這就使得擁有大量糧食生產的國家得以進一步掌控台灣經濟命脈---畢竟人可以一天不開車、不用3C產品,卻不能一天不飲不食---如果將來糧食總量不足以照料全球人民時,無法糧食自給的台灣,必然遭遇空前的危機。

        這當然需要目光遠大的政府來進行整體的農業規劃,可想而知,目光如豆的馬政府是想不到這麼多的,但學者及媒體絕不能隨著資本主義潮流起舞,看輕農業及糧食在台灣未來發展中的關鍵地位。

我到了陳情現場,到了凱達格蘭大道,面對著無數激昂憤慨的農民與許多同情農民的各行各業人士,我的心情也隨之昂揚起來。這一晚台北的氣溫仍高達三十度以上,夜宿街道可說是一件相當難受的事情,但農民為了保衛家園、為了捍衛理念,再炎熱再窒悶也甘之如飴。陳情者們用演講、用歌曲、用短劇表達心中的不滿,儘管我只是一介小民,區區國中教師,但最少最少,我在現場,衷心地支持這次的行動。

 



星期三, 8月 04, 2010

巴勒斯坦孩子的悲哀故事

以色列與巴勒斯坦問題一直是國際間最受注目的焦點,過去在美國獨霸的陰影下,總將巴勒斯坦人的反抗視為「恐怖主義」的再現。隨著多元視角逐漸建立,加上幾位重要的學者(諸如本人相當尊敬的薩依德即是)不斷地喚醒世人的良知之下,巴勒斯坦人民的痛苦與境遇越來愈得到國際間正面的同情與評價。


在今天的聯合新聞網國際影音報導中,有這麼一段來自路透社的新聞,描述一位年僅5歲的巴勒斯坦孩童,眼睜睜地看著他的父親因為「盜用水源」的罪名,被以色列警方逮捕---但孩子的祖母卻強調他們是合法使用水源,有付費的證明,以色列警方憑什麼逮捕孩子的父親?當中最令我動容的一句話是:「他們怎麼有權這麼做?我們能去哪?我們能去哪?這是我們的家,這是我們的國家,這都是我們的,我們在這出生長大,也想在這安眠。」



 



看來中外的農民都一樣,都安土重遷,都期許生於斯、長於斯、老於斯、最後能死於斯。但總有暴戾的政府,不管是不是另一個民族、另一種血緣,會毫不留情地毀壞、傷害農民這種最單純、最無暇的感情。

 




 



星期五, 7月 23, 2010

家,太遠了——讀《魂斷傷膝澗》後感

        在台灣的教育體系中,總是不斷刻意地強調「民主」價值的珍貴,也因此對於「民主國家」的歷史,往往加以美化,加以「隱惡揚善」,讓學子直覺性的認定民主國家的發展是一帆風順、毫無掛礙地茁壯。但對於深刻理解歷史的人而言,即便是所謂「民主表率」的國度,在其過往的歷史當中,其實也充滿著種種不人道、污穢骯髒的行徑,只是我們有意忽略罷了。


         本《魂斷傷膝澗》就是描寫美國從1860年起到1890年整整三十年間,代表白種人勢力的美國政府,如何欺壓、掠奪、殺害原住民印地安人的血腥歷史。全書運用類似中國「記事本末體」的格式撰述,每個章節代表一個印地安部落被覬覦、壓迫、攻殺、消滅的經過。讀來字字血淚。


        在許多國家的歷史中,「原住民」往往代表著弱勢無助的一群(這點在台灣歷史上也一樣)。在北美大地上生活的印地安人,沒有文字傳承,其對於土地的依戀與情感和存在於這塊大地上的時間,所有的一切都遠過於「逃難」至此的歐洲白人後裔。然而這群「難民」,卻對印地安人的存在視若無睹,擅自稱此地為「新大陸」、「未開發」,然後宣稱擁有北美大陸的最高主權。就是在這樣的心態下,出現了《魂斷傷膝澗》一書中印地安族群由盛轉衰趨亡的種種現象。


        書籍封面有個副標題———狂馬酋長逝世100年,講的是1877年因為「黑山戰爭」印地安蘇族敗戰,不願接受投降命運的狂馬酋長,遭到被白人收買的印地安人刺殺的過程。「黑山」位於現在內布拉斯加北部,在白人入侵以前,這裡是印地安人提塔蘇族人的「聖山」。1868年,美國總統安得魯‧詹森(Andrew Johnson)和印地安人簽約,承諾將黑山地區永遠讓與印地安人,且不允許未經印地安人同意的白人擅自闖入。


但不過四年時間,因為白人發現黑山蘊藏有大量黃金,遂不顧當年禁令,瘋狂地奔向黑山,印地安族人為保護聖地,將來犯的白人驅趕或殺害,這使得美國政府大為憤怒,派遣軍隊前來鎮壓印地安人的「叛亂」,蘇族長老對此大聲抗議,白人政府「大家長」(也就是總統)的反應是派出小組委員會「與蘇族印地安人處理讓與黑山事宜」,也就是逼原住民將聖山土地交給白人,任憑白人蹂躪處置。


         蘇族人豈肯受人宰割?於是在狂馬酋長的領導之下,與入侵的白人軍隊展開一場又一場的家園保衛戰。儘管印地安人在武器、裝備上都遠遜於白人軍隊,但憑藉著對家園的熱愛、對自由的追求,以及對地形地貌的熟悉,在戰鬥初期還狠狠地造成白人重大的損傷,充分展現了原住民驍勇善戰的一面。


        白人政府的對策部分,我想用書中的話來描述,便已百分生動:


東部的白人一聽說「長頭髮」(指白人將軍)打了敗仗,他們就稱這是一次大屠殺(也不檢討在這次「大屠殺」前白人殺多少「紅蕃」!),人人都氣得發瘋啦!他們決定要膺懲西部所有印地安人。因為他們懲不到「坐牛」(另一位印地安反抗酋長)和作戰的各酋長,華府的「大會議」就決定要懲治那些他們找得到的印地安人———還待在保留區裡的人,以及並沒有參加這次作戰的人。


八月十五日,「大會議」制訂了一項新法律,命令印地安人放棄粉河地區、黑山地區的所有權利。他們這麼做,根本不理會1868年條約,所持的觀點是印地安人違犯了條約,而同合眾國進行戰爭。


大軍兵臨之下,印地安人節節敗退,最後一位蘇族反抗軍酋長「狂馬」被誘殺,埋屍的地點在一條河流旁邊,這條河———印地安人就將它稱為「傷膝澗」。印地安人出於無奈,書中寫道:「在1877年的秋高氣爽中,長長的、一行行放逐的印地安人,在大兵的押解下,向著東北方荒蕪的土地前進。」從此蘇族人再也沒能回到黑山,再也無法祭祀聖山上的祖靈神仙。


 書中類似這樣的慘劇一再重複,形成了北美大陸上最黑暗的一頁歷史。誰說只有西班牙人才迫害原住民呢?我們一貫認為理性進步的美國人,在貪婪與殘忍方面,可一點也不輸給伊比利半島民族呢!以下援用兩段書中印地安酋長的話語,足以充分表現美國白人的無恥、可惡:


他們向我們做了多少保證,多得我記不起來了,可是從沒有一項兌現;只除有一項,他們約定要拿走我們的土地,卻真正拿走了。


各位朋友,我們在這一代家鄉已經有了好多好多年,我們卻從不到「大家長」的家鄉去,為了任何事打擾他。而是他的人民到我們家鄉來打擾我們,做了好多壞事,教我們老百姓作壞事……這土地是我的,我生長在這裡,我的祖先在這裡生活,在這裡去世,我願意留在這裡。


*************


經過了這些年,體驗了某些事,不禁會想:「民主」是近現代最美好的體制,但真有那麼完美嗎?究竟是「誰的民主」?在19世紀的美國,「民主」是白人的,黑人、印地安人等「有色民族」是不配享有的;到了二十、二十一世紀的日本與台灣,「民主」是資本家的,托拉斯企業主一聲令下,政府不敢不從,蓋機場、建科技園區,國家遂迫不及待地徵收土地,在地人民不從,立刻動用法律、動用公權力,透過一切「合法的手段進行土地的「制徵收」———反正抗爭的只不過是極少數「暴民」,政府一定要98%民的」,少到只有2%,足以證明他們違反潮流,不是主要民意,隨便拿一些棄置不要的廢地去和這些人作「等量交換」就可以了,至於土地,那是一定要徵收的,這些人絕對不可以、不允許再在原來的家園、原先的田地上耕作,理由只有一個:政府需要、資本家需要。


印地安人想住在自己的土地上,追逐野牛、生兒育女,有錯嗎?1960年代日本三里塚、2010年代台灣苗栗大埔、彰化二林相思寮的農民們,想要在祖先留下來的土地上耕作收成,想要埋骨在祖先英靈之側,是遙不可及的夢想嗎?很可惜,不論是誰,在「國家發展、政策需要」的大原則底下,這些都會被犧牲、被遺忘。甘乃迪不是說過嗎:「不要問國家能為你作什麼,要問你能為國家作什麼。」甘乃迪不是形象特好的美國總統嗎?但這樣的話語,難道不是「獨裁者」用來壓迫弱勢人民的藉口嗎?如果今天不是農民走出家園,在媒體面前訴求正義,高傲的執政官員豈會在乎,又豈會做出鞠躬道歉的表面功夫。不過可想而知,大埔也好、相思寮也罷,農民們的家園土地,絕對保不住。


  




星期日, 7月 18, 2010

卡斯楚:語不驚人死不休


前兩天在奇摩新聞網看到這麼一則報導,讓對於古巴向來有極大興趣的我大吃一驚:想不到卡斯楚居然會為台灣說話!請先閱讀下面這則新聞:







卡斯楚:台灣有權加入聯合國




更新日期:2010/07/13 17:01







暌違近一年後,古巴前領導人卡斯楚,12日又出現在古巴電視台上,儘管4年前生過重病,83歲的卡斯楚看起來精神奕奕,他在預錄訪談中,對國際情勢侃侃而談,而且還罕見地提到了台灣,表示台灣有權加入聯合國




 




古巴國營電視台12日晚間播出對卡斯楚的預錄訪談,卡斯楚先就南北韓衝突和中東情勢,發表了看法,接著他話鋒一轉,提到了台灣。




 




這是卡斯楚暌違11個月後,首次在電視節目中現身,83歲的他留著招牌落腮鬍,穿著格紋襯衫和藍色夾克,雖然講話速度緩慢,但相當健談,似乎已經恢復了健康。




 




卡斯楚自從4年前因為消化道出血生病開刀,而將國家大權移交給弟弟拉烏之後,就很少公開露面,他的照片最近出現在古巴媒體上是上周末,當時他正在接見哈瓦那一個智庫團體的員工。(民視新聞綜合報導)




卡斯楚說這話,頭一個得罪的,顯然就是中國,不過卡斯楚和格瓦拉不同,在其執政年間,親蘇的成分大過於親中,更何況如今他早已退休,將一切權力交給弟弟勞爾,再加上美國對古巴向來敵視(雖然歐巴馬對於古巴表現稍有善意,但美國整體對古巴的印象仍屬負面),所以就算台灣稍稍獲得卡斯楚的言語支持,但實質上古巴是不可能真的在聯合國大會上為台灣說話的。